你亲爱的小番番

我来这里看你们

【庄陆】哥哥

你说笑一笑啊

让我把阳光照进你的旅途

东哥隆冬呛(北繁华歇):

时间线:接上一篇“暮色千山恕晨曦”后,庄医生再次回国入职仁合两个月后。


同样,所有OOC或不合理处属于无知的我。所有美好属于优秀的演员和角色。


 


正文:


       林欢住院了。


       接诊收院的是陆晨曦,被叫来会诊的是庄恕。


       庄恕进办公室的时候,陆晨曦已经在读片灯前站了好久,连庄恕进来她都没有打招呼,也没动身子。会诊、看片都不是什么好事情,但对他们医生来说是习惯了的每日工作。而工作又实在太多,所以即使是看片这样需要细致反复的事情,实则也是在争分夺秒中进行的。通常会诊的医生一到,主治就会立刻说明情况,两眼之后就应该开始讨论病情和治疗方案了。像今天现在这样的沉默不语,甚至将他无视的情况是少之又少,少到不存在的。庄恕不由对挂着的两张片子好奇起来,难道是少见的,让医者痴迷的疑难杂症,还是严重到让她无从下手。


       陆晨曦鼓起了腮帮子,提着的一口气倏忽放下,终于转头看向庄恕:“什么意见?”


       庄恕已经认认真真地凑近,把这两张片子颠来倒去看了个透,就差是不是有办法能像孙悟空一样变身成一个小虫子什么的飞到这食管里头再看个究竟了。


       “食管瘤,你的主攻强项。胸腔镜手术,从片子上看这个位置也不算难度太大。”庄恕回答地干脆,然后看看她的反应,又谨慎地补充道:“还是,病人还有其他什么症状在片子上没有显示出来?年龄过大?心肺功能不足以支撑手术?既往病史里…..”


       庄恕还没列举完,陆晨曦一个向右转身,小脸直面向他。把原本凑近着说话的庄恕惊了一下,缩回脖子,往后仰了下身体。


       陆晨曦说:“你要知道,食管良性肿瘤的比例不到1%。”


       “啊?”庄恕有点懵,这个是医者都知道的常识。但是统计数字毕竟只是数字,是不是良性的必须是手术后才知道的事情。


       “她才30多岁。”


       “需要我给你做一助么?”庄恕不明白这个对陆晨曦来说几乎算是常规手术的手术,怎么就让她这么紧张了。


       “庄恕,她是……”


       话未完,办公室门口,林欢的养母先出现了。


       “晨曦啊”她叫的亲切,待看到陆晨曦身边站的庄恕愣了下:“你回来啦。”


       “阿姨”庄恕喊了声,走过去两步扶住了走进来的女人,一年未见,她老了许多。而对于她会出现在这里,并显得和陆晨曦很熟,庄恕有点搞不懂。


       他以眼神问询陆晨曦,陆晨曦则转头看向了那两张X光片。


       一下子什么都懂了,为什么这个病人让陆晨曦这么紧张,这么难以启口和他讨论病例,又必须把他叫到眼前来会诊。只因为这是林欢,是他不曾相认的亲妹妹。


       急诊有电话打给陆晨曦,她拢了下林欢妈妈的肩头:“没事的,有我们呢。您先和庄恕说吧,我去去就来。”


 


       林欢妈妈看看挂着的片子,再瞅瞅一脸忧心疑问的庄恕。她告诉他,年初的时候,自己在路上摔了一跤,被救护车送来了仁合。老了,骨头脆了,以为小小的一跤没什么大碍,谁知道需要住院,还要动手术。那时候林欢在外地演出,亏得遇到了陆晨曦。陆晨曦忙进忙出地照顾她,直到林欢演出结束赶回嘉林。林欢对陆晨曦当初第一时间在泥石流现场对父亲的救治一直感恩,至于对庄恕的怨恨也并没有转嫁到陆晨曦身上。这一次,就更感激了。


       林欢妈妈知道陆晨曦和庄恕的关系,又知道庄恕和林欢的关系,刻意地就想在当中拉拢一下,让陆晨曦和林欢能多亲近亲近,为以后两家走近铺铺路。后来知道庄恕回美国了,还遗憾了好久。


       “其实,后来嘉林市爆发那场感染,电视里说和当初老林的那个感染一样,欢欢她就已经释然了。只是,她也不好意思再来找你解释。”


       “阿姨…”庄恕既激动于林欢的释怀,又难以接受食管瘤的患者是她。他感动于陆晨曦为他做的一切,可此刻的心里,涌上来的更多的是害怕。他转身又去看灯光下的片子,应该不是恶性的,不是的!


       ...…不是的吧?


       遭遇过这么多,但是自从他成为医生从业之后,便从来没有怨过命运,那是一分钟前。这一分钟开始,他怨了。


       自问他和陆晨曦都是把病人摆在第一位,都是为了治病救人可以不顾一切的人,都是至死都秉承着从医的理念,医生的道德,都是从没有辜负过穿在身上的这件白大褂的颜色的人。他们不奢望人生的这条路有多平坦,或者多辉煌,他们只希望坎坷和黑暗是由他们自己来承受,让他们的身边人可以尽可能多的享受光明和幸福。不敢说那是用他们的苦难换来的,至少,是可以问天上的诸般神明们多要一点点时间或者回扣吧。可是并没有。先有晨曦母亲的车祸差点醒不来,现在南南又这样……


       庄恕沉默地看着片子,又像没有看着。他看进了岁月长河中,又像已经被绵长岁月吞噬,落入了黑暗之中,周身发冷。


       “没事的,小斌。晨曦不是说了,有你们在呢!阿姨相信你们。”


       林欢妈妈扯了扯庄恕的衣袖,他一转头,看到的是她鬓边的白发,被梳理地服服帖帖。耳垂上是镶着小钻的耳钉,简洁大方。这是一个活出信念的女人,她的眼里是坚信和肯定。搭在他衣袖上的手指是穿透过时光的记忆的,是牵过南南的手,是给过她爱和力量的手。是当初对他说,好孩子,我会劝林欢不要再告的手。


       现在,这双手没有给他们压力,而只是送来了暖融融的希望,带着和煦的风。


 


       陈绍聪把陆晨曦拉到角落:“你管管,管管你们家老庄行不行啊。”


       “管什么呀?他怎么了?”


       陈绍聪看看周围没人,松开陆晨曦,唾沫横飞,两手一刀刀劈下去那样用力道:“他天天往那个拉琴的,林欢的病房跑算个什么事儿?那可是当初要告他的人。老庄是得了失忆了么?好,就算他心怀坦荡,就算他心里还过不去人家爹死了的那事儿,有那什么赎罪心理,想要补偿,可也不能这样不注意啊!人言可畏啊。”


       陆晨曦以为他要说什么事儿呢,一听是林欢,笑得全无所谓:“多大点事儿啊,林欢她妈妈住院的时候,我不是也跑前跑后的么,我们关系好着呢!你是不是又想歪了!”


       “哪止我想歪了,你是女的,他是男的!病区的小护士们都在传呢,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懂不懂?”


       “那…那林欢不是有事儿么?人明天就要动手术了,这还不算大事儿?”


       陆晨曦越听越好笑,要不是她知道庄恕和林欢的关系,被这医院里传的,还真是要吃醋。这美国二愣子,以前招了个楚珺,她这小炮仗没少被点炸,还这么不长心眼。她看看陈绍聪比她还急的样子,伸出胳膊把那只顶着一脑袋乱毛的头搂过来夹住。


       “得,小聪子,陪本宫去看看。”


 


       到林欢的病房的时候,庄恕还真在,正坐那儿和林欢妈妈说着明天手术的事儿。边说边还安慰着林欢别害怕,陆晨曦做手术可稳着呢。


       林欢对庄恕原本就有种说不清的信任,当初父亲住院时庄恕对他们的特殊照顾她心里明白。他们不沾亲带故,仅凭陆晨曦是现场首诊医生的推荐,也完全不应该有后面的送她回家拿衣物,替她们介绍宾馆安排住处那样的周到。及至后来她自己对他的一些激烈言语,推搡行为,事后细思,都是出自一种难以言喻的本能。就是知道自己可以,知道他能接受。像是永远不会对你真正生气的亲人,永远会护着你的兄长那样。她从来都没有找到过那袋大白兔奶糖是哪个阿姨长辈送来的,但她拨开那张糖衣,含在嘴里的时候总想哭,甜甜地哭,却不知道为什么。


       “对不起,庄大夫。”


 


       陆晨曦带着陈绍聪进病房的时候,听到的就是这声对不起。她脚步猛然一停,陈绍聪没防备,撞在她身上往前连冲了两步,冲进了病房。


       “啊…这…老庄…”


       面对陈绍聪的尴尬懵逼,庄恕倒是一脸淡定。他看向门口,起身迎向陆晨曦:“来啦。正好,这手术方案的事儿还是你来详细解释更好。”


       “说什么呀?!”


       陆晨曦故意板着脸,推开庄恕的手,走过去直接挨着林欢身边,在床沿上坐了下来。一手勾住林欢,脑袋都搁在了林欢肩上,眨眨眼:“庄大夫跟这儿献了大半天殷勤了,以你的口才,还没说明白么?还要让我说什么呀,林欢不信我的技术?”


       陈绍聪缓过了神儿,对着陆晨曦暗暗举起大拇指,这才是仁合医院小钢炮的架势嘛。手上没事儿的小护士们听说陆晨曦跟来了,也都悄悄跑门口人叠人的来看着。


       庄恕完全找不到北了,看看陆晨曦,再看看陈绍聪,最后看看病床上坐着的有些不安的林欢,只能求救地看向林欢妈妈。


       老人家一时也没别过弯儿来:“晨曦啊……”


       陆晨曦朝向林欢:“你就说你信不信我吧。”


       “信。你给我做手术,什么结果我都接受。”


       “就是!我们俩谁跟谁啊!要不,我们认个姐妹吧。哎,也不行,算起来你还比我大,我还得叫你姐,我有点亏。”


       林欢噗地笑了出来:“那我叫你姐,成了么?求你快救救我。”


       “这样啊……”陆晨曦拉长了声调,目光在屋里一圈儿还呆懵着不知道她卖什么关子的人脸上一转,停在庄恕脸上,手指着他:“那也不行。我们家老庄啊奉行实事求是,我这要是占了你便宜,他回去还不得跟我急。”


       “那…要不…”


       林欢妈妈率先回过了味儿,拍拍女儿的手,还没说完,只听陆晨曦又慢慢悠悠道出了后话。


       “要不这样,看他这些天鞍前马后的,你管他叫哥,叫我嫂子吧。这样年龄上也符合了,我也听着舒服。辈分比你大,嫂子我不亏。”


       这明明是来搞事儿的,怎么变成了认亲了?


       陈绍聪觉得他看不懂了,外头围观着的护士们估计也不是很懂。但是陈绍聪不愧是陆晨曦的哥儿们,反应快。只听他立刻不依地叫了起来:“什么跟什么呀!嫂子就这么叫了?老庄你娶了没啊,婚还没求呢!不娶何撩,不娶何叫!”


       庄恕整个人都有点魔怔,一声哥,一声嫂子。他想都不敢想的事儿,念了三十年的事儿,就这么被陆晨曦不着痕迹地确认了下来。他呆呆地四顾,入眼是林欢妈妈的慈爱,是林欢和他同样的不知所措,是陆晨曦的狡黠,还有狡黠中的冲击得他几乎站不住脚的爱。是我心匪石,不卷不移。


       “有…等…等等。”他被陈绍聪一推惊醒,拔脚就推开人群往外跑。


 


       庄恕冲回办公室,拿了他一直放在抽屉里的戒指盒子,抓了他母亲的那本工作手册和林欢的照片一起揣在口袋里,再往回奔。


       这条走廊,他奔跑过好多次。为了病人,为了其他家庭的圆满,为了他人的幸福。只有这一次,他才是为了他自己。他仿佛是带着三十年的自己,一起奔向自己的未来。


       他奔向的,是他的,完整的人生。


 


       “晨曦,嫁给我吧。”


       病房里,再度出现的庄恕带着众人都隐隐期盼着的答案跪在陆晨曦面前。身后是各种手机举着在拍,这个病区能下床的病人和家属差不多都跑过来瞧热闹。


       庄恕手上拿着戒指,握着陆晨曦的手。偏偏陆晨曦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在这当口就愣是没给个反应。庄恕这双握手术刀的,就算地震房塌也能稳稳用镊子夹着线头不带摇晃的手都开始发抖了,一边的陈绍聪和赶过来的杨羽急得都想冲上去拉住陆晨曦的手往戒指圈里塞。


       林欢推了推陆晨曦,轻声道:“嫂子,我哥都急流汗了。”


       安静的掉下一根针都能听见的病房里,林欢的这一声自然大家也都听见了。庄恕和陆晨曦这俩原本都盯着双方手在看的人,猛然抬眼,四目相视。庄恕嘴唇轻颤,陆晨曦嫣然一笑。边上陈绍聪冲着林欢狂使眼色,林欢便又唤了一声。


       “哥,嫂子。”


       “哎!”


       两人同时回头,向着林欢应了这么一声。同时,陆晨曦只觉得自己的手指上一凉,戒指已经戴了上去。她抬手刚想说庄恕你耍赖,手便被庄恕一把抓住,贴在脸上。


       “我爱你,晨曦。”


       林欢是拉大提琴的。小时候父亲让她选乐器,她觉得大提琴虽然看着笨拙沉重,但却是一种安全的依靠。她不记得小时候的很多事情,清晰的记忆都是从上学才开始的。但她总模模糊糊地记得曾经有人一只手执着一根铁钩,勾在一个铁圈圈上在奔跑。她似乎跟在后面,又总也跟不上。铁圈贴地滚着的声音在某一刻像极了手勾一下大提琴最右那根弦的音色。


       她从来没说过,她是一个缺乏安全感的人。当她坐在那儿,靠着提琴,把一个个低沉的音符从琴弦上拉出来的时候,心都会随着这音色而沉淀,像是浮萍终于有了扎根的地方。她听过世界上最美的琴音,拉过她觉得自己能演奏出来的最动听的音色。但是此刻,她觉得任何乐章都比不过他俩应她的那一声“哎”在她心里炸裂出来的幸福感。一个深沉内敛,一个灵敏跳跃,交织在一起,稳稳地铺展开来。一个字,就网住了全身心。


       她也从没听过有人可以把我爱你三个字说到让旁观者动容,她悄悄看一眼屋子里,连自己的母亲眼里都闪着晶莹。而那两个当事者,浑不觉得自己撩起的这一场感天动地。林欢的角度,可以清晰地看到庄恕贴着陆晨曦的掌心,极缓极缓地漾开的笑容。像是随着这个笑,把他未来的人生都交付在了这个掌心中,层层铺展,毫无保留。而陆晨曦的手指慢慢向上,插入了他的发间,轻轻地挠着。似应允,似默契。


       那是,从蜜里滋出来的幸福,如朝花夕拾,如静水流深。


 


FIN


                


------我是彩蛋分割线------


       “庄医生,你在这儿干什么呢?”


       “等你回家。”


       “哦~~~~”陆晨曦拉长了语调,歪着个小脑袋咧开嘴笑:“就这么简单?”


       庄医生大步上前搂住陆医生的小腰:“听小护士都在说,明天是什么光棍节,我琢磨着是不是是节就得过一下。”


       “你说什么?你要过什么节?”


       小豹子一样的陆医生龇着牙,举起自己的手,迎着白炽灯光仔细看着手上那戒指。庄医生感觉她简直就是在把钻石当做磨刀石,说不定下一刻手上就能变出把手术刀。然后磨刀霍霍向夫君。


       “庄大夫的意思是,要打光棍?”


       “没那意思,我向希波克拉底发誓,绝没那意思。”庄大夫一把抓住老婆的手,直接就塞在白大褂的大口袋里:“我的意思是,陆大夫日理万机,脚不沾地,不知道有没有空用那么美的手往自己的购物车里塞了什么么?小的就打算去帮您打理一下,清空购物车。”


       陆晨曦一下来了精神,两眼忽闪忽闪的,堪比手术台上无影灯的亮度了:“这觉悟!美帝呆过不一样啊。是不是我可以随便买,你都管清?”


       “买买买,清清清。”


       “多贵都行?”


       “多贵都行。”


       “那我要买个庄恕。早上拎包晚上暖床,生病管治吃饭管做。”


       “那可贵了呢!而且只有一个。”


       “这样啊,抢得到么?分期付款行不行?”


       “行!陆大夫拿出开胸补篓的手速,谁敢和你抢啊?!”                           


       “购物车里有把刮 胡子刀,先给付了吧。”


       “……”用力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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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剧中这对兄妹的处理,我始终是觉得遗憾的。倒不是因为没有相认,而是觉得有点不合情理。


我能理解当时住院时林欢的心情,能理解她父亲刚去世时她的心情,但不能理解在经过了一段时间后,在陆晨曦等专家都对她父亲的死亡进行过分析之后,她作为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依然抓着HIV这点不放,要求医院道歉难以接受。


虽然她要的不是钱,只是一个道歉。但这不是一个她应得的道歉啊!庄叨叨去她家那段,简直是为虐而虐,只为看男主落泪而设的。


所以,这里私心给一点圆满。至于那病,必然是良性的,不需要多说了。


好啦,记得要点彩蛋最后的链接哦,哈哈哈!


双十一剁手快乐,不要全剁了,还要留着给我点小红心,小蓝手,和写评论哦。


我罐罐来TAG放视频了,所以一贯配套的看视频讲故事系列应该也是会有的。


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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